而池桉就趁着左辞呆愣的瞬间,带着亲兵从禁卫面前闯了进去。
只留下那一具已经冰冷的尸体,和左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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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房间漆黑无比,若不是借着外间那点昏暗的光线,她连浴桶的位置都找不到。
但有时候黑暗是会带给人安全感的。
就比如现在,她低下头连自己的身子都看不清楚的时候。
房门关起之后,屋内屋外只剩下缓缓的流水声便再无其他了,等她盥洗干净从内间出来的时候。
慕清洺已经穿戴好衣服了,只是头发还未干,坐在烛台下,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本书卷来,正低头看得认真。
她的头发也未干,就没有束起,抬步朝着慕清洺走过去。
外间只有一套桌案,椅子更是只有一个,寡得可怜。
慕清洺坐了,便没有她坐的。
她走到慕清洺的面前,两人现如今都换了衣服,和之前那套衣服差不多,若是不细看的话,是看不出区别,她凝眸看着面前认真看书的慕清洺,突然开口。
“大人怎么知道我的穿衣尺寸?”
刚刚穿上的时候,她很是意外,不宽不窄,竟是刚刚合身。
闻言,慕清洺低头看书的动作一顿,也忘了翻页,抬头朝着池渲看去,此刻的池渲刚刚沐浴完,墨发上还带着丝丝缕缕的水汽,身上除了一身青衣便再无其他多余的颜色,铅华洗尽,珠玑不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