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卿在,殿下可放心。”
马车内点着灯烛,将那所有凛冽的风雨都阻挡在了外面,任由外面的风丝有多冷,都影响不到马车内一丝一毫,她将帘布放下来,将那满城的风雨隔绝在外。
整个人又回到了这个狭窄却绝对称得上温暖的空间内,她看着慕清洺的面容,有些意外地重复了一句:“即墨卿在?”
慕清洺端坐在一旁,垂着长睫,听见她的声音,这才缓缓抬起,不答反问:“殿下不是信任他吗?”
看着慕清洺这幅毫无波动的表情,她突然开口。
“大人是在记本宫的仇吗?”
“因为本宫带着计酒来了。”
他拿起一旁的木棒拨动烛台上倒掉的烛芯,烛光在冷俊的面容上缓缓晃动,眼皮也不抬一下地说道:“不敢,殿下不信任臣是应该的。”
池渲轻轻点头,附和道:“你知道就好。”
话音落下,慕清洺动作一顿,随后偏过头去,不再看她一眼,亦没有再说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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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烬看着面前的池桉,原本含在眼眶里的泪水,都被吓得滚落了下来,他下意识一步步往后退去,离池桉越远越好。
宫人已经从内殿中跟了出来,伸手扶着池烬,在看见殿门处的池桉之后,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慌乱爬上了脸庞,但还是强自镇定道。
“安王殿下怎么进宫来了?可是有事?”
池桉看着面前六七岁的池烬,和他儿子差不多大的年纪,不过还是个没断奶的娃娃,根本就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