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酒看见紧闭双眸,脸色苍白如纸的池渲,当下被吓了一跳,快步跟上左辞的脚步,出声询问:“主子这是怎么了?”
“落水了,太医说需得明天才能醒过来。”
左辞抬腿将房门踹开,随后就快步走了进去,刚将池渲放在塌上,计酒便将被褥盖在了池渲的身上。
随后柳眉紧蹙,转头对着左辞低声道:“主子都这样了,便在殊华殿待了一晚上就是了,何必将主子带出来再折腾一遍。”
声音带着点点责怪。
闻言,左辞扶额,他也不想,但是池烬一直赖在殊华殿中,抽抽泣泣着说要等池渲醒过来。
怕池烬吵得厉害,他只得将人带出来。
“府上清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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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渲宫宴当晚坠湖昏迷不醒,一直到第二日早晨都未传来苏醒的消息,慕清洺一夜未眠,一大早便迎来了聂怀昌和慕风远。
两人快步走进来,脸上皆带着满满的关忧,只不过一个浓些一个淡些,真情假意旁人分不清楚,只有他们自己明白。
慕风远快步走进来,看见慕清洺第一句问的便是:“箭伤可处理好了?你昨晚怎么不告诉我?”
瞧着慕清洺苍白憔悴的脸色,慕风远的眉头又往中间皱了皱。
他对着慕风远摇头安抚道:“处理好了,小叔放心。”
随后将眼神放到聂怀昌身上,弯腰作揖道:“见过聂大人。”
三人相继坐下,先是围绕着慕清洺的箭伤嘘寒问暖了几句,然后聂怀昌的话锋一转,看着慕清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