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池渲依旧头也不抬,只轻声应了一句:“知道了。”

半点没有起身离开桌案,去瀚书阁的意思。

计酒忍不住又问:“殿下不去瀚书阁吗?”

很快就得到了回答,干脆又果断。

“不去。”

她垂眸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手中奏折上,并未发现计酒脸上的纠结和犹豫,在原地踟蹰好久,开口道:“殿下今天不打算睡觉了吗?”

池渲刚从昏迷中醒来,身子经不起折腾。

知道计酒是为自己好,但她今日不想去瀚书阁,将手中批阅好的奏折放在一旁,抬眼看着计酒道:“我离了他睡不着了吗?”

计酒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池渲自己自然是能睡得着的,但就是睡不好罢了。

“殿下自是睡得着的。”

整整一日,池渲没有出殊华殿。

外面的日头一点点西移,最后落下山头,将昏黄的余晖撒了下来,这积攒了两天的折子也差不多都批阅完了。

她伸手将最后一本折子放在一旁,面露疲惫之色,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这才发现已经黄昏了,但发现之后,便忍不住疑惑地蹙起眉头。

“今日池烬怎么还没来?”

往日池烬下了学,出了瀚书阁之后就来找她了,但今日却迟迟看不见池烬的身影,计酒也忍不住朝着外面看了看,随后回答道。

“可能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住了,或者今日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