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几声,也不介意,就在慕清洺的面前,拿起外袍遮住身子,一边系腰带一边说道:“你是赵鸿俦最喜欢的学生,却一点也不了解自己老师的心思。”
“赵鸿俦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一直都未辞官。”
“他就是等着靖国皇室有朝一日想起他的功劳,将他召回上京城,这口怨气他憋了四十年,总得让他发泄出来。”
“说不定发泄出来,病就好了。”
慕清洺皱眉,反驳道:“卢瑜在官场浮沉多年,老师这些年一直都在津安不问朝政,此刻入朝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殿下为了自己,当真不顾他人性命了?”
“你觉得在津安安享晚年是对赵鸿俦好,可他未必这么觉得,没人会想碌碌无为得死去。”
说话间,她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身上已经穿上了衣服,但是头发还未干,水珠不停落下,滴落到那本就浅色的衣服上,打湿了之后更是恍若无物。
朦朦胧胧显出肌肤的颜色。
他看着面前的池渲,突然觉得无比陌生,长睫轻轻颤动,带着怒气冷声说道:“殿下定要坐在这个位置上,成为众矢之的吗?”
她神情一滞,放在身侧的手缓缓攥成拳头,面上则噙着冷笑,看着慕清洺,眼底的野心暴露而出,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不是众矢之的,这叫万人之上。”
“那臣祝殿下坐得安稳。”
满是讥嘲失望地落下这句话,慕清洺便要转身离开,但是池渲的声音从后面响起,钉死了他的脚步,让他再也动弹不得半分了。
池渲说。
“慕清洺,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