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马车外很快就传来了阜新的声音:“是公主府的马车和一辆失控的马车碰撞在一起,听说是马匹受了惊,当时公主府的马车就被撞翻了,不过幸好大殿下不在里面,要不然人恐怕也要摔出个好歹来。”
阜新的语气中,还带着庆幸。
而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慕清洺声音中的不寻常,还对着马车中的慕清洺,好奇地问道:“大人,你说大殿下去哪了?”
没在马车中,会在哪呢?
他垂眸看着面前依旧在喉结处啃咬的池渲,原本清浅的眸子,就像是有一砚浓墨在眸底打翻一般,浓浓的暗色在眸底晕染开来。
抱住池渲的手,越来越收紧,额上已经有汗珠垂了下来。
“大殿下会在哪呢?”
他垂眸对上池渲的眼睛,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跟车外的阜新说话,却是在对着池渲说,他抓着池渲的手,随后对着马车外的阜新道。
“今日有要事在身,阜大人,我们明日朝堂上再说。”
见慕清洺今后还有要跟自己打交道的意思,阜新顿时一喜,当即让开路,说道:“是,那下官就不打扰慕大人了。”
随着马车转动起来,他低眸看着怀中的池渲,忍耐到了极点,那眼里的要吃人的意思这才真实了一些。
他低头,凑到池渲的耳边,声音低沉沙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只是马车坏了?”
她眨了眨眸子,听着慕清洺语气中的危险气息,其实不止是马车坏了,要不是当时左辞及时带她离开,她整个人都要坏了,现在胳膊上的擦伤还在火辣辣地泛着疼。
但是这些没必要跟慕清洺说。
“有人急了。”
她轻声说着,清眸在昏暗的马车中泛着幽幽的冷光,她这句话是在说卢瑜,也在说慕清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