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池烬并未说话,低头对照着慕清洺给他的纸张,一笔一划将自己尚且稚嫩的笔迹落在了圣旨之上。
·
宫殿内,烟雾萦绕间,池渲安然地躺在软榻上,眉头舒展,似乎是做了一个好梦,但是下一秒池渲睁开眼睛来,眸中划过一抹冷意。
她自软塌上起身,看着一旁博山炉中还在缓缓燃烧的安神香,便忍不住头疼。
这一觉,她不知道睡了多久。
在池渲刚刚醒来的时候,便有人去通知了计酒,等计酒赶到,池渲正坐在软塌上,用手指轻揉着眉心。
计酒忙抬步走过去,询问池渲可需要洗漱。
她看向计酒,眉头微微蹙起。
和往日的自然不同,今天的计酒说不出的紧张,而且还在她视线落在计酒身上的那一瞬间,白了脸。
后颈隐隐传来钝痛。
那点疼痛算不上什么,但让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眸朝着殿外看去,但是这一次并没有看见本该守在殿外的左辞,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转头对着计酒问道。
“左辞呢?”
闻言,计酒垂下头,期期艾艾道。
“兄长…兄长他……”
见计酒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坐实,因为头疼的原因,她咬牙道:“慕清洺呢?”
“慕大人现在在瀚书阁。”计酒老实回答道。
“让他滚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