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不着急,这屋内燃了迷情香,慕清洺又喝了酒,没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住的,她只需站在一旁等着就是了。
慕清洺被逼到墙角,见聂媚儿不再靠近,他松了口气,随后没有半点犹豫,手中锋利的茶杯碎片毫不犹豫地朝着胳膊上划去,血腥味传来,和那屋内甜腻的迷情香混合在一起,让人闻上一口便想要犯呕。
被蛊虫折磨了这么久,这点迷情香的药量对慕清洺来说其实算不得什么。
但,他又在想池渲了。
体内的蛊和迷情香一同发作,那真的是要了命了。
他背靠墙角喘着粗气,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汗水给打透了,他一边咬牙抵挡体内的那股燥热感,一边环视房间,寻着逃出去的方法。
房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现在应当还有人在外面守着,定是行不通的,而屋内除了正门外,只有一个后窗可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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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渲是自己走回殊华殿的,但刚刚回到宫中,便倒在软塌上便再没有力气可以动弹了,将头顶的帷帽摘下来,露出那张惨白如纸的脸,衬得嘴角的血丝格外鲜红。
体内蛊虫发作,一时间她感觉有千万条的虫子在啃食自己的骨肉,自内到外,自心尖到四肢,似是要将她给吞食个干净。
豆大的汗珠顺着紧蹙的眉头,和惨白的脸色一点点往下滑落。
瞧着池渲这幅痛苦不堪的样子,计酒顿时慌了心神,跪下乞求道:“殿下,我去将慕大人找来了!此事定是有误会,慕大人他……”
“你何时成了他的婢子,向着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