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贺沛将自己记住卷宗位置方式的秘诀,告诉给了容廷。
“你且记住,那深处的架子都是重案,大多是朝廷大官或者皇亲国戚,都已经定案结束了,无上头大人吩咐的时候,我们不要去动那些卷宗。”
容廷垂下眸子,随后轻轻点头,示意自己记下了。
贺沛打了一个哈气,再也不去管容廷了,只吩咐了一句:“好了,我们快些把眼前的事情整理完,等到天色一亮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说话间,贺沛便继续整理自己的卷宗,容廷也低下头干活,不再说话。
深夜的活计最忌讳安静,之前贺沛在大理寺熬夜处理卷宗的时候,有人陪在他一旁说话,倒也不至于落个无聊困顿,但容廷是个话少的。
在几次三番找话头被容廷截死之后,贺沛就放弃了闲谈。
没过一会,贺沛就昏昏欲睡了,单手抵着额头睡死了过去。
屋内的窗开了一道缝隙,此刻有冷风袭来将火苗吹得一晃,容廷忙伸手护住那簇烛火,随后站起身将窗户合起,等做完这些的时候,贺沛依旧在闭眼沉睡,似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容廷抬头朝着那些摆放卷宗的架子看去,目光沉沉。
他知道,那些在大理寺落灰积土的卷宗中便有他们容家的。
白日下了场雨,晚上除了几道惊雷之外没有半点雨丝落下,乌云像是压在人的心尖一直在蓄力,沉闷地不知何时会发作,自宫中出来的马车直接停在了公主府外。
池渲下了马车之后便进了内屋钻进了暗道里。
慕清洺并没有将暗道门锁起来,但是惊慌失措间池渲还是踩响了铃铛的线绳。
在铃声响起的瞬间,慕清洺便从塌上睁开了眼睛,他取过一件外袍披在身后,便朝着那发出响动的衣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