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学士自人群而出,指着即墨卿道:“在场的大人都为了我朝忙碌半生,怎能容你在这张口胡吣!”
半阖的狐狸眼泛着冷光,自众人身上一一扫过之后。
“我与诸位无冤无仇,今日此番…我知诸位是受人所使。”
说话间,即墨卿往后退了半步,再次抬头,眼中除了笑意之外还有同情。
“诸位也是科举走出来的,却在这翰林院中蹉跎了大半辈子,说好听点是清贵之人,说难听点不过是一个闲职。”
“诸位今日在这说上两句贬低我的话,就有人帮你们加官进爵了?”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皆是变了三变,眼神左右飘忽,刚刚还在盛怒的气焰顿时消了下去。
张玉庭则是站在一旁,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不该说话,更不知道帮着谁说话,只能低下头装作耳聋眼瞎。
见此,即墨卿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抬步朝着翰林院外走去,边摇头叹息道:“当真是可怜。”
只是还未走到门口的时候,即墨卿突然定下脚步,转头看着那几位学士再次开口补充道。
“诸位大人记好了,我从不是什么动口不动手的君子,下次大人再开口之前,当想好自己的身后之事。”
“旁人不能的我就是能,人活在世上,要行的便是常人所不能之事,行他人所能,算什么本事?”
嗤笑一声,他不再去看那几位大人极其难看的脸色,抬步便离开了翰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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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齐国公府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在马车旁矗立着两道身影,是容窈和她的贴身侍女,即墨卿今日出府之前,特意嘱咐了她去宫门接他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