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嫌弃自己搭进去不够,还把静儿搭进去吗?”
“我告诉你,当年容家上下是齐国公带兵抓走的不假,但若是没有齐国公,你我二人入奴籍的资格都没有。”
当时齐国公刚刚从前线回到上京,京城中局势还未搞清楚,便领了命令来太尉府上抓人,就算不是齐国公,还有其他的大人来抓人,那个时候对他们来说,是谁带他们入大牢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谁陷害他们。
当时随行的官将要一同将容廷带走,是齐国公拦了下来。
公文上并未有容家嫡子的名字,只说了一句儿女皆入奴籍。
想起何光中跟自己说的那些,容廷看着面前的容窈,他和容窈其实都没有放下当年的事情,只是他恨的是当时的主谋,容窈恨的是自己。
害怕再惹容窈生气,他小心翼翼地窥着容窈的脸色,轻声说道。
“当年之事,错不在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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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卿额头上的伤口只是用绷带草草包扎了一下,戴了一天,等回家的时候,已经有血迹一点点渗透了纱布。
他抬步迈进齐国公府,便直接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但还未走出长廊,身后传来即墨静的声音。
“兄长。”
他转头看去,就见容廷搀扶着即墨静走了过来,即墨静脸上还带着幸福满足的笑容,容廷的眼神在落在即墨卿额头上的绷带之后,吃了一惊。
但即墨卿对着他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声张,容廷这才将到了嘴边的惊呼重新咽了回去。
就算是面对面的距离,即墨静依旧看不见即墨卿额头上的伤口,脸上的笑容不减,在走到即墨卿面前之后,即墨静伸手抓着容廷的手,对着即墨卿说道。
“哥哥,容公子在城外有座庄子,我想过段时间就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