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强硬地插入她的指缝,将整个手掌都钉在了书柜上,卸去了她所有防御的可能,柔软和脆弱暴露在对方面前,让她不得反抗,不得拒绝,只能被动地接受。

若说之前两人是攥起来的纸团,那他们现在就是平展开的纸张,将边边角角对齐,一毫不差地覆盖对方的一切。

都道是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但这些书本上的哪行字哪段话能容得下她和慕清洺的半日欢愉。

昏黄的光线自窗棂外撒进来,透过池渲湿透的发丝羽睫,在那被翻开摆落一地的书本上,投下模糊不清的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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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追杀容廷的都是被人精心培养的死士,即墨卿将那些人杀了,在身上翻找了好一会都没有找到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无奈只得放弃。

而容廷在逃窜的时候,被人砍到了肩膀,现下鲜血正往外面汩汩流着。

三人只得在万宁村找了个农户的院子先暂时给容廷处理一下伤口,农户家中贫困,整个屋内也只有一盏油灯,昏暗的光线甚至将墙角都照不到。

只能照到摆放烛台的那方寸之地,眼下即墨卿就站在那里,他垂眸看着桌上的桌台,似是在想着什么,修长的身子挡住了烛台散发出来的光,投下了大片的阴影。

现下容窈就从那大片阴影中走出,端着清水急切地要去给容廷包扎伤口,但她才刚刚掠过即墨卿的身子,还未走进内间,就听见从身后传来即墨卿的声音。

“窈娘,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解释的吗?”

她跟容廷究竟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