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走出去的瞬间,计酒眸中忍不住染上担忧和顾虑,看着左辞询问:“我们这么做当真是对的吗?”
将赵鸿俦绑来之后,她总是觉得不安。
闻言,左辞收回了视线,转头看着计酒淡淡道。
“不管对不对,反正我们已经做了。”
话音落下,他从计酒手中接过饭菜再次抬步走了进去,他们此次绑来赵鸿俦只是想让慕清洺答应池渲的要求,不是谋财害命的,没必要让赵鸿俦饿着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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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幽暗的昭狱,在池渲的吩咐下,无数的烛台灯火将这里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哪怕还寻得到半点阴冷的模样。
慕清洺自夜色中走来,步入了昏黄的光线当中。
他抬头看过去,便见池渲老老实实地坐在软塌之上,脖子上的血瘀还未消下去,身上又多了数道伤口,全都是自残导致的。
现下鲜血透过本就色浅的衣衫洇透过来,看起来格外地扎眼。
双手背在身后,被柔软的丝带系了起来,挣脱不了半分,慕清洺在一旁的狱卒帮助下,打开牢门,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她仰头看着慕清洺。
脸颊苍白如纸,原本艳丽的唇角此刻也黯淡了下来,只有那一缕还未完全擦掉的血色是最后一抹重色。
她用了无数的法子逼着慕清洺来见自己,最后慕清洺让人捆住了她的双手双脚都不肯来见她。
现在看见慕清洺走来,她扯开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来,望着对方讽刺道。
“慕大人来的倒是及时。”
慕清洺弯下腰看着面前的池渲,伸出手轻轻擦掉池渲唇角上的血色,眸光裹挟着轻柔的爱意在对方脸上留恋,他有太多话想要问池渲,但此刻如鲠在喉般,喉咙滚动了数下,这才艰难吐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