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书信,赵雨凝弯了弯毫无血色的唇角,随后将书信给推了回去,示意自己不需要,随后不再去看慕清洺,将视线投放在远处望着远处的林子,轻叹一口气说道。

“我劝过父亲的,他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再劳累了,可父亲还是执意来了。”

在赵鸿俦来了上京之后,赵雨凝和赵鸿俦心中都明白,此生恐怕都没有离开上京城的机会了。

“我和父亲的性子不一样,他的很多观点我都不同意,你不必因为答应了他什么就来对我多加关照。”

“人活一世,重要的人很多,但还是得先让自己活得畅快。”

话音落下,她收敛了一下情绪,转头朝着慕清洺看过去,哪怕赵鸿俦的身子已经被厚土和浮雪给埋了个严严实实,但是自责和懊悔还没从慕清洺的脸上褪下。

她弯起唇角对着慕清洺笑了笑,轻声安抚道。

“此事不怪你,我看过父亲的伤口,他是自戕。”

“这个世上除了他自己想死之外,我还想不到任何人能杀死他。”

只要赵鸿俦想,他有百种万种的方式将自己活下来,比如诗词墨宝,而这一点赵鸿俦已经做到了,从今以后在靖国文坛中,赵鸿俦的名讳会流传千古。

但赵雨凝的安慰落到慕清洺的身上,看不出一点实质性的作用,她也不继续劝,轻垂下眼睫,似是想起了什么。

她低头犹豫了一瞬,从袖子中拿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到慕清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