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廷和即墨静已经在上元节的时候完婚了,容廷也升职成了大理寺正,过了这么一个冬天,他们多多少少发生了改变,唯独张玉庭依旧留在了翰林院。
下了早朝之后,即墨卿并未直接离开,而是抬步转身去了后宫。
不少官员驻足在太和殿前,看着即墨卿离开的身影满是羡慕。
谁不知道即墨卿的夫人和大殿下是闺中密友,这几日即墨卿在太和殿上早朝,容窈就在殊华殿陪着池渲。
林叙之同样立在太和殿前看着即墨卿的背影,只不过他的眼神要比别人的隐晦和含蓄不少。
“下辈子努努力,娶了个好娘子,也能跟小公爷一样平步青云。”
即墨卿不过在翰林院待了半年的时间,就被升成了中书舍人,若说和池渲没有点关系,旁人是不会相信的,而经常被池渲召进后宫的容窈就彻底证实了这一点。
林叙之从即墨卿身上收回视线,随后垂下眼睫,收起了所有的思绪。
不管是春夏秋冬,殊华殿内的青竹总是不败的。
眼下殊华殿的竹林当中,芙蓉色的衣角和月白色的衣角靠在一起,和刚刚和即墨卿成婚时候的素净打扮不同,眼下容窈已经敢往发髻上戴巴掌大的鲜花了,不说比起在教坊司满头珠翠的时候要收敛了不少。
旁人戴起来会略显俗气的鲜花,挂在容窈的脸上,只会衬得人比花娇,如远山芙蓉一般,可远观不可亵玩。
似乎是过了这个年之后,池渲戒了青色,转而痴迷上了月白色,本就缥缈浅淡的颜色增添在池渲的身上更加深了距离感,显得清冷不可攀。
现下,容窈和池渲两人坐在殿外,借着外头上好的阳光,低头在绣棚上绣着什么,只不过一直在绣的只有容窈一个人罢了,池渲绣上几针便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