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外的意思便是池渲就算是不同意也没办法了。

闻言,池渲的脸色一白,带着怒色瞋了慕清洺一眼,咬牙道:“慕大人什么时候学会了先斩后奏?”

“陛下已经允了,还来问本宫做什么?”

慕清洺依旧面不改色,规规矩矩道。

“刚刚跟殿下学的。”

池烬的生辰宴在三日之后举行,去年还满眼想着蹴鞠的小皇帝,现如今已经可以老老实实地坐在龙椅上看着群臣推杯换盏了,但是文武百官之中,池烬却没有看见他的老师和兼尚书令慕大人。

现在春日已经到了末尾,进入了盛夏之初。

但属于慕清洺和池渲两个人的春天才刚刚开始。

月色之下,蝉鸣之中的假山后面,两人的影子纠缠不清。

池渲面带薄红地靠在假山上,身前站着慕清洺,眼下慕清洺低着头,将额头抵在了池渲的肩膀上,整个人都埋在了池渲的颈窝处,嗅着那幽幽的冷香,他心中却寻不到半点的宁静。

手指难耐地抓住一旁的怪石,因为用力指关节而泛白,但现下冷白的皮肤都透着层层兴奋的红晕。

粗重的呼吸中,慕清洺低头似是在克制着什么。

她靠在假山上,任由慕清洺靠在自己的身上,再也不敢动弹半分。

被春心扰乱的清眸,此刻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带着薄红,咬牙对着慕清洺愠怒低喝道:“即墨卿究竟是怎么知道的?你酒后失言都同他说了多少我们的事情?!”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几日她觉得即墨卿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