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渲被人绑在了木桩上,双手被分开各自捆在木桩之上,宽大的袖子垂落下来,露出了白皙的小臂,粗糙的绳索绑的很紧,恨不得将绳索勒进池渲的皮肉之中,将她整个人都嵌进木桩中才好。
暗门重重开合的声音传来,她微微蹙眉,从昏沉的意识中逐渐清醒了过来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她所在的空间狭小黑暗,应当是一个暗室,她当时站在窗台前看着慕清洺,一阵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等她醒过来的已经在这里了。
暗室之中只有在池渲的身侧点燃了一盏微弱的烛,这盏烛火起不到照明的作用,只是为了让来人在黑暗之中能一眼锁定在池渲身上。
眉头紧蹙,药效扯着迟钝的神经还未完全散去,后脑此刻钝痛无比,她现在有些理解慕清洺被下迷药的感受了。
来不及共情慕清洺。
就听见在浓郁的幽暗之中,脚步伴随着时不时的轻咳声传来,等那人彻底从黑暗中走出之后,站在了烛火之下,抬起头来看着池渲。
在看清楚对方的面容之后,池渲忍不住缩了缩瞳孔,眼中划过一抹意外之色。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
早就死在了上京城中的齐王。
但现在苍白的脸色和上次池渲看见齐王的时候没有半点差别,依旧病弱地跟盏美人灯一样,若说有什么区别,那便是原本内敛温和的眸子此刻涌上一抹疯狂和野心。
池暮在看见池渲之后,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没有丝毫笑意的笑容来,压抑着喉咙中的轻咳看着池渲唤了一句。
“姑姑,意外吗?”
她看着面前的池暮,心中有些慌乱,但是面上依旧从容淡然看着池暮说道:“你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