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觉还在灵敏之中,哪怕这殿内的花香再浓,他依旧能清晰敏感地嗅到从池渲身上传来的血腥味,不能忽视。

清楚地提醒着他刚刚池渲遇见的危险。

闻言,池渲沉默半晌,突然低下头将自己埋在慕清洺的怀里,软了语气依偎着说道:“你是我的好运。”

话音落下之后,不再给慕清洺说话的机会,她抬眸看着对方说道:“我困了,早点睡觉吧,明天还要去找人算账。”

说到这里,池渲的眼神逐渐冷了下去。

这宫殿的下面都快被池暮给挖空了,若说西域王不知情的话,鬼都不信。

池暮是跑了,可是西域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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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即墨卿背靠在树干上,看着身前仿佛杀不尽的死士们,原本狡黠的眸子此刻落出孤狼被围困一般的寒光。

他伸手死死抓着身侧的剑柄。

剑柄被他用朱红色的衣带捆绑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眼下这衣带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有他的也有别人的,潮湿又阴冷地裹在手腕上。

剑不能脱手,脱手就真的死了。

就在即墨卿刚刚想将手中剑再度挥出去的时候。

静谧的夜色之中突然传来了马蹄声,与此同时跟来的还有整齐的脚步声,这种声音在暗色的杀机之中给即墨卿踏出一条生路来。

容窈骑着马率先出现在即墨卿的面前,原本如花的娇容因为害怕和惊恐而变得惨白,而这种惨白在看见即墨卿之后又白了几分,她当下调转马头不管不顾地朝着即墨卿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