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将慕清洺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一根根掰开,就听见身后传来慕清洺沉郁的声音。
“在殿下眼里,臣还比不上沈不骄值得信任是吗?”
清眸中涌上歉然,她心中叹一口气,随后转过身子来面对面看着近在咫尺的慕清洺,轻轻垂下羽睫,小声道了一句。
“我错了……”
她抬头对上慕清洺的眸子,不给对方再开口的机会,双手放在慕清洺的肩膀上将对方拉向自己,嘴唇轻柔地覆盖上慕清洺的。
原本只是一个安抚性的亲吻,却在气息勾缠的瞬间便变了味道,随着亲吻的加深,已经不需要池渲将慕清洺拉向自己了。
胳膊放松地放在慕清洺的肩膀上,袖子从手腕上垂落下来,露出了被层层绷带包裹的小臂,她微微歪头,颤动的羽睫覆盖在被炙热气息灼烧的脸颊上,或许是因为那点心虚还未退散去,她不敢抬头去看对方。
慕清洺缓缓将池渲放在床榻之上,垂下视线,半阖着眸子炙热又专注地看着闭着眼睛的池渲,欲色渐浓,他将池渲缠在自己身上的手抓了下来,修长宽大的手掌扣住池渲的手指,似是给池渲精心做了一个囚笼。
云鬓散乱,花容渐艳。
可就在慕清洺刚刚将手指放在衣带上的时候。
殿外突然传来宫人的声音。
“奴婢见过陛下。”
还不等慕清洺反应过来,池渲便将他给推开了,末了还用手中袖子擦了擦泛着潋滟水渍的唇角。
然后,她就看见慕清洺的眸子沉了又沉,心中顿觉不妙,但她来不及解释什么,池烬就从外殿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纪云中。
此次池渲离开去北疆,池烬是当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很难看见池渲了,眼下听见池渲回宫的消息,心中大喜。
当下顾不得其他事情,第一时间就来了殊华殿。
池烬进了殊华殿之后,便到了池渲的床榻边,细细询问池渲这一趟去西域可碰见了危险。
慕清洺则是一言不发,垂眸子站在原地,将眼中的情绪遮挡了个严严实实,瞧不出半点悲喜厌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