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着和池烬同样年岁的池炀,伸手爱怜地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却并未看见一旁池烬的眼睛暗了一瞬,她转头看着池烬说道。
“他是池炀,是陛下的……”
池渲有意让池烬和池炀亲近亲近,毕竟这个世上池烬的亲人就只剩下这么一个了。
但还不等池渲将话说完,池烬便开口打断了她,弯腰出声道:“姑奶奶见谅,朕今日邀了纪大人练武,现在纪大人还在教武场等着朕,就不在殊华殿耽搁时间了。”
“朕先走了。”
见此,池渲的眼神黯了黯,还以为池烬是在排斥池炀,但就在此时池烬扬起一个满是歉然的笑容,像是真的时间来不及。
她也就没再说什么,便这么看着池烬抬头离开了殊华殿,之后又让池炀继续回外殿看书了。
等到两人离开之后。
一直坐在软塌上专心缝着小孩衣裳的容窈抬起了头,看着一旁若有所思的池渲,犹豫再三终是小声说道:“昨晚的纸条不是我送来的。”
闻言,池渲的目光怔了怔。
就算容窈不解释,她也能瞧出那不是容窈的笔迹。
容窈性子内敛,八百辈子说的荤话可能都没有那一张纸上多。
只是忍不住笑了笑,转头看着容窈道:“你以后大可不必再给我送来他的消息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担心容窈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她伸手抓着容窈的手腕,将对方的手放在自己膝上,款语温言地说道。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或许掺杂上利用才能更加稳固一些,但是我们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