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有话要说,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微微蹙眉,放轻了语气询问。
“怎么了?”
计酒抿了抿唇角,深吸一口气道:“但是大军在撤离的时候遭到了北疆的偷袭,齐国公……殉国了。”
话音落下,这世间万物喧嚣的声响瞬间在池渲的耳中消弭,只剩下耳边花园中池炀高喊的那句。
“我赢了!”
哪怕此刻浑身上下都沾满了热汗和泥巴,依旧挡不住池炀脸上的笑容,兴奋地在花园中高呼。
但隔着一个池塘的水榭之中,池渲的脸色远没有池炀的那么好看。
刚刚浮现的欢喜尽数从脸上褪下去,面色变得白灰一片,她失魂落魄地往后退了几步,身子瘫坐在窗框之上,低头看着地板,过了许久都一言不发。
她该怎么和即墨卿交代。
·
在这冬日留下的最后一片雪花消融的那天,被冰封了一整个冬季的树枝,开始抽出嫩黄的枝叶,春意蔓延来开,给世间万物覆上一层生机。
即墨卿目前被革去职位,暂时在家中反省。
整日有的是时间。
容廷一早便要去大理寺当职,现在齐国公府上就只剩下即墨静和即墨卿两个人,即墨静的身子不便,生下孩子之后,多是容廷和即墨卿在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