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哪还有心情春狩。
闻言,慕清洺微微蹙眉,这确实是桩麻烦事。
但是——
“殿下忧心伤神也无用,该来的总会来,不如此去南苑换换心情?”
话是在询问池渲的意思,但是慕清洺已经拿过一旁的朱笔在奏折上落下了一个准字,她靠在慕清洺的身上没再说话,将那烦心的奏折都丢给了慕清洺。
自己靠在慕清洺的身上睡了一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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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生下来之后,对即墨静身子造成的损害是不能逆转的,便是即墨卿不懂医,也能从逐渐增加的药量看出来。
夜色慢慢沉了下来,将世间的喧嚣给压了下去,像是得了信号一样,所有人都回到了家中闭门不出。
眼下风清月皎,即墨卿一人走在路上,步伐缓慢地朝着齐国公府走去,给即墨静抓来的草药被他抓着,双手背在身后。
从正面根本就看不出来即墨卿刚刚去做什么了。
他形单影只地往前走着,月光将他一人的影子拉得极长,却不能驱赶半点寂寥。
即墨卿低垂着头,眼中半点笑意都无,略长的发梢垂下来遮挡住他的眼睛,却挡不住眼中的沉郁和落寞。
齐国公已经下葬,但是在即墨卿的右手腕上袖子遮挡不住的地方,留下一道被鞭子抽打出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