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面前的林叙之,肆意地扬了扬眉头:“林大人未免太自信了些。”

随后对着那屏风后的人影唤道。

“慕大人。”

“胁迫皇室该以何罪论处?”

·

齐国公府的烛火轻轻摇曳。

即墨静坐在床榻附近,她什么也看不见但还是喜欢凑在明亮的地方,眼下正在烛火下绣着手上的红布袋。

她看不见便不知道在何处下针,所以每一个针眼都是让下人提前滴了蜡油给她标记好的,她只要寻到凸起的蜡油将手中针插进去就可以了。

就算如此简单,即墨静还是缝错了好几次,拆掉的线都可以重新缝一个福袋了。

这几日即墨静的脸色似乎变好了些,现下在烛火的照耀下泛着红润,整个人也比平日多了几分生气。

容廷从门外走进来,瞧着即墨静到现在还没睡,抓住捻着绣花针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上,颇为心疼地瞧着指腹上无数被扎出来的针眼。

微微蹙眉,轻声说道。

“还有半个月才是璟儿的百日宴,你现在急什么?”

“你眼睛不便,让下人做好了百岁袋也是一样的,何必自己亲自动手?”

即墨静淡笑着摇头,手指轻轻抚摸着手上的百岁袋,面上挂着点点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