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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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公府内,即墨静的院子中种着一颗白玉兰树,已经有了年头,高耸入云的树干上无叶无绿,纵横交错密密麻麻的枝头上开满了玉兰花。

如雪涛云海,纯洁恬静。

在树下则摆放着一张石桌,眼下即墨静将孩子放在石桌上,被奶娘捆绑好的襁褓上放置的是即墨静缝好的百岁袋。

一针一线绣好了姓名,不比旁人的母亲少什么。

此刻即墨静的右手轻轻压在上面,不许任何一缕清风给吹跑了。

尚在襁褓中的孩子睁着眼睛看着从天上缓缓落下的白玉兰花,挣扎着从襁褓中抽出手来,伸着手来便要去抓,天真明净的黑眸中满是好奇。

即墨静则是趴在石桌上,脸庞面向孩子双眸紧闭,脸上带着恬淡的笑容,似是睡着了一般。

肉嘟嘟的小手伸手用力抓着落在面前的玉兰花,四肢明显还不太听使唤,明明只是好奇地想看看,但是手上却收不住力将脆弱的白玉兰花给捏烂了。

汁水连带着玉兰独有的淡香,沾染了满手。

但就算玉兰再好看,时间久了便开始觉得无聊,挥动手脚闹腾了起来,哭是小孩子的特权。

现下抽抽鼻尖,便委屈地放声大哭起来。

无论孩子如何闹腾,一旁的即墨静都没有半点动静传来。

白玉兰花朵朵从枝头上缓缓落了下来,哪怕现在还在春季里,到了花期败落的时候,便是春天也留不住。

院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容廷抬步从外面走进来,瞧着被放在石桌上,此刻已经落了满身白玉兰花的孩子。

他连忙伸手将大哭不止的孩子从石桌上抱了起来哄着,转头看着一旁趴在石桌上的即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