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气息一滞,她便彻底忘记了今夕是何夕,也忘了悲欢喜怒,眼前只剩下春花雪月,她却不愿意去品尝。

闭着颤动的眼睫,将自己藏在慕清洺的怀中,不愿去看不愿去听。

从洞顶落下的水流击打在石头上,日积月累将石头表面打出了一个凹陷下去的坑洞,因为撑不住那一直落下的水流,溢出来的溪水成了水珠的模样从坑洞上缓慢滑落下去。

不管是枝叶树木还是天上掠过的鸟雀都没有因为洞穴中的景象停留半分,因为这在他们看来不过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山洞内除了泠泠的水声之外又多了另一种水声,黏答答的一点也不干脆,暧昧不止。

爱欲恣恣,淫情汲汲。

或许是因为药效的原因,身子和情绪都敏感地厉害,眼泪失控地涌了出来,但此刻更多不是情欲而是屈辱。

像是被人圈养的牛羊一样,规定了发情期和交配对象。

慕清洺缓下动作,小心翼翼地伸手擦去池渲眼角的泪水,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疼惜,但是眼角的眼泪刚刚被擦掉,就又重新流了出来。

她伸手死死抱着慕清洺,委屈的眼泪流了出来,指尖死死攥着慕清洺后背的衣衫。

若是今晚慕清洺不能回来的话,她不敢想象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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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南苑同样是整夜未眠,池烬就站在池塘旁看着禁卫一个个下去找人,却又湿漉漉孤零零地一个人爬上来。

瞧着水面有动静。

池烬的眼中立马燃起一抹亮光,但下一秒从水面中钻出来的不过是刚刚下去的禁卫,眼神顿时黯淡了下去,随着时间的推移,池烬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明显。

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中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