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抬眸看着即墨卿喉间却像是被怪石堵住一样,此刻一个问题都回答不了。
或许即墨卿说的是对的。
她是在自欺欺人。
他俯下身子盯着容窈的唇角,突然欺近了几分想要亲上去,却在容窈想要扭头躲避的时候停了下来,眼神似是死心一般地轻松。
他伸手松开容窈,勾起的唇角满是嘲讽,喃喃自语道:“我这一生都算不得好人,唯独在你容窈二字上做了回功德圆满的大善人。”
不再去看容窈。
他让下人将马驹从马棚中牵了出来,随后翻身上马看着依旧跪在原地的容窈,眼中是释然的疏离,开口道。
“就当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蠢事。”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调转马头便朝着上京城外而去。
见即墨卿答应了下来,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从地上爬起来打算回去,但还未走上几步,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身子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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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之后,池渲便将自己关在了寝宫之中,不见任何人,也不再吃外界任何的吃食,像是个竖起浑身尖刺防御起来的刺猬一般。
将柔软极易受伤的自己藏了起来。
便是慕清洺前来,也被计酒给打发了回去。
虚弱的身子休息几天能调养过来,但此刻心神疲惫到了极点。
眼下池渲躺在床榻之上,将前线和朝堂上的事情都抛之脑后,面容安然地缩在被褥中想要睡一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