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晚被人拦住之后, 沈不骄便被人带到了一处宅子中,此刻被捆在了柴房,双手背在身后用粗糙的绳索紧紧绑起来,白嫩的手腕被摩擦出了大片的血瘀。
面容憔悴枯黄, 发如枯槁, 完全没有刚刚离开上京城那灿若寒星的样子, 毫无反应地靠在了身后的柱子上,杂乱的头发遮挡住了面容。
看守沈不骄的一共有两个人,或许是因为无聊,加上笃定沈不骄跑不掉, 两人吃饭的时候是一同离开的。
“要不要留下一个?万一人跑了,大人可不会放过我们。”其中一个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另一个人却是嗤笑一声, 毫不在意。
“不过是个女人,折腾一晚上也就没力气了, 跑能跑去哪?”
随着脚步声和说话声逐渐走远, 原本毫无反应的人突然睁开一双寒星带着冷意的眸子,趁着看守的人离开, 沈不骄拿出藏在袖管中的薄刀片, 便朝着捆绑自己双手的绳索割去。
因为看不见具体的情况,加上她此刻心急。
刀片深一下浅一下地割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鲜血汩汩流出,粘腻温热的液体沾满双手,但沈不骄却还是不知疼一样用力割着自己腕上的绳索。
哪怕可能会割断自己的筋脉。
等沈不骄彻底挣脱开束缚之后,整个双手都是鲜血淋漓的,手腕处更是血肉模糊, 数不清多少伤口。
但她顾不上这些, 就在她想要再次进宫的时候, 却得知了顾衍要被砍头的消息,等到沈不骄张皇失措地赶到长华道刑场上的时候。
看见的便是。
顾衍安静地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伤眼因为被炙热耀眼的阳光直射,有鲜血从紧闭的眼睫下缓缓流出,仿佛是在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