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面前的池渲,眼中的不甘和不满此刻都化成了浓浓的恨意和失望,伸手将腰间的匕首拿了出来。
她现在身上的一切都还是从北疆带回来的,就连匕首上的花纹都不是大靖的。
唯一属于大靖的便是从殊华殿偷来的那株夏兰。
薄刃泛着幽幽的寒光,她一步步朝着池渲走过去。
“阿渲,我不想杀你的,可是你让我太失望了。”
池渲看着面前一点点逼近的匕首,抬头看着池淳,她现在应该开口乞求池淳放过自己的,但是开口却是。
“我求你……别让他看见我的尸体。”
池淳的眸子已经被气愤和怒火给填满了,池渲是曾经让她看见希望的人,但现在希望破灭,也是她最恨的人。
仇恨将所有的理智和清醒给吞噬,她已经听不见池渲在说什么了。
紧紧攥着手中匕首便要朝着对方的心口上狠狠刺去。
但最后率先被破开的反倒是她的心口。
剑刃划破皮肉,带着鲜血从心口冒了出来,池淳的身子一僵,愣愣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穿透自己的胸腔的剑刃,眼中依旧是浓浓的不甘。
但是等剑刃从身子抽出去之后,身子只能无力地软软倒了下去。
人还睁着眼睛,但已经没了气息。
随着面前池淳的身子倒下,露出了身后赶来的慕清洺,身上的青衫被大量的鲜血浸染,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面色近乎透明,寻不着半点生人的活气。
心口微微起伏着,不知是急的还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