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容窈愣神的功夫,他抬步走到容窈的跟前,手上提着那盏兔子花灯,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美眸,突然开口问。

“容窈,你会哄孩子吗?”

闻言,她茫然地抬头看着对方,显然不明白即墨卿的意思。

就听见即墨卿说。

“哄我。”

……

等到晚上的饭菜彻底撤去之后,容熙从容窈的怀中下来,迈着缓慢的步伐,小心翼翼地走到即墨卿和即墨璟的面前,恭敬地弯腰行礼。

“熙儿见过父兄,熙儿给父兄问安。”

随后扬起真挚的小脸来,笑看着面前两人问道。

“父兄安康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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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池渲离开之后,原本在大年夜都会整夜长明烛火的宫殿从殊华殿换成了瀚书阁。

眼下池烬从瀚书阁众多奏折中脱身,有些疲惫地朝自己寝宫走去,但是刚刚出了瀚书阁便看见宫人将他命人送去骊山行宫的东西,一件不差地又抬了回来。

身子停顿了一瞬,眸子黯淡了下去。

身旁宫人小心翼翼询问:“陛下,今后还送吗?”

他轻轻摇头,藏起眼中的苦涩,却收不起浑身的落寞。

“不送了。”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遥遥看着骊山行宫的方向,轻声嘱咐了一句:“替朕给殿下挂一盏长明灯吧。”

不是他不愿意亲手挂,而是害怕池渲不愿意。

那日挨了帷帐中的一巴掌之后,池渲对他说。

“我本就是浮萍孤女,从今日起皇室可将我除名,我同你一刀两断,后居骊山行宫,你不要唤我找我,我不愿再见你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