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弯弯从小便习惯了余有忌不等她吃完就离开,她独自一人吃得开心,将美味的饭菜席卷一空。一边吃一边傻乎乎地笑着,她从小便不习惯孤独,孤独令人害怕,如今这样子她觉得很满足。不知道过了多久,余有忌回来,在她面前坐定,摘了面具,慢慢享用自己碗里的饭菜。哥哥跟奶奶一样,用餐很优雅,动作十分具有赏光性。
余弯弯托着腮看着他脸上的那道疤痕,很想知道这几年他到底做了什么,却又不敢问,最后问了一句,“哥哥,你现在还恨我么?”
余有忌抬起头来看她,冷峻的脸庞上带着迷茫,随即又有几分凛冽。他冰冷的双眸在余弯弯的脸上停顿了一下,随即缓缓道,“你可曾许过人家?”
这个问题戳到了余弯弯的痛楚,她低垂着眼眸,思虑了许久才缓缓地点了下头,“不过,被休了。”
“哦?”余有忌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还有几分好奇。
余弯弯带了几分自嘲,“落霖哥说要娶我为妻,可是他为了荣华富贵不要我了。盛夏说我有趣跟我成亲,可是后来才发现他不过一直在利用我罢了。他甚至恶毒地说你已经死了……我都放弃找你了,没有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你。”
“哥哥,我以为这个世界上的男子都是薄情寡义的,唯有你不同。”她的眼中带着几分哀伤,眼眸黑漆漆的,“我不知道上一辈之间的恩怨,可是你真的对待我不薄了,至少你让奶奶那么爱我。”
余有忌虽然觉得这些话对他来说,无举轻重,却还是将她说的话一句一句记在心里。
方才盛夏上前拜访,问他是否掳走了余弯弯,他只是淡漠地杵在那儿不说话,许久才仿佛是终于是听懂了,问了一句,“你说的是谁?”
“弯弯,我的妻。东方家的千金。”盛夏身着白衣,有几分孤傲的味道,站在他的面前,眼中带着几分疏离,“让她来见我,你可以开条件。”
余有忌看了他一眼,盛夏,盛府的大公子,听说有几分皇室血统。听说他是个瞎子么,不过也是人总是喜欢伪装的,他自个儿不也是带了个面具了么,虽然他已经不记得他为何要带一个面具,自然不是为了美丑,他冷笑一声,“我不想重复第三次,我这里没有这个人。”
他抓了她来,的确是为了开那么一个条件。不过一来,他想靠着他那个“妹妹”想起以前的事,二来,这个条件价格太高,又则两人之间的关系,对方即使答应了也未必会遵守,他余有忌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盛夏的脸上还有几分怀疑,冷笑道,“素闻银面是个凶暴残酷的人,在利益中,连自己拉扯大的妹妹都不放过。”
余有忌懒得回话,转身离去说了一声,“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