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其实很好看喏,真的,这条疤一点都不会影响你的绝色之姿。”
余有忌只是看着她,不说话,余弯弯摸了摸下巴,“其实,我觉得花爱银很可爱诶,那三胞胎也好有趣。”
不知怎的,余有忌突然就恼了,他缓缓地靠近了余弯弯,冷冽的双眸中迸发着难以抑制的仇恨,冰冷的手抚上余弯弯的脖颈,薄凉的唇吐着冰冷的话,“等到有一天,我将利剑刺入东方展的这里,到时候你再跟我商量成家的事儿。”
余弯弯当下便愣住了,望着余有忌离去的背影,冷冷淡淡的有几分肃然,突然有些懊悔,也有些举棋不定起来,东方展,虽然她从未喊过他父亲,可是对她来说他是一名慈父。她将微弯的大拇指关节放到口中,轻轻地咬着,似在发泄着心中的不顺畅。
不过又一想,余有忌这仇报了这么多年也未报成。估计两人实力相当,她亦不想任何一方死,心里只默默地保佑着你死我活这样的戏码永远都不要发生。对于已经忘却前程往事的余有忌来说,余弯弯的出现是个变数,这个变数不知道是劫数还是幸运。
一连几天,余有忌都未来过余弯弯所在阁楼,她只以为他在恼她,恼她是东方展的女儿,对于这点,又不是她的错。花爱银倒是餐餐过来,给她送些吃的。吃完了还有一碗红通通的东西,怪恶心的,味道也奇怪,可是她不得不喝下。花爱银给她送完吃的,便端着盘子走了,连玩笑话也没有多说。
不仅是她,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敢与她说话,连一个笑都没有。
余弯弯心里又委屈了,余有忌也忒小气了,她不过是惹恼了他,虽然如何惹到他了也不知道。他也不用做到这种地步吧。
又一日清晨,余弯弯醒得早,站在高高的阁楼之上意外地看到在一片红色花田中浇花的男子。早上的风有些大,黑亮的发丝在风中缠绕,他微微弯着腰,对花儿似是十分呵护。她抿着唇,远远地望着,眉头紧了紧,想了想还是跑下楼去,站在田埂间等他。余有忌浇完了花,转身过来的时候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轻点足尖,从她的头顶上飞了过去。等余弯弯愣神地转过身来的时候,余有忌已经走得老大远了。她心里恼怒,又隐隐地觉得有些伤心,抬起腿就快步朝他跑去。他走得很快,她努力跑了很久才抓住了他一个衣角。她用力地抓着,大口大口地喘气,“余有忌,你什么意思?”
余有忌不说话。
“你自己不理我,为什么挑唆每一个人都不理我?”
余有忌忍让不说话,指骨分明的手伸过来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冷冷地哼了一声径自走了,速度很快,余弯弯赶都赶不上。余弯弯站在原地,只见那一团黑影如风一般在她面前消失,她突然很想哭,是不是,连哥哥都不要她了。这样子的话,这世界上她唯一依靠的人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