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流卷着春花扑打在窗棂上,发出咔咔的声响。
殷篱恍惚了一下。
她伸出手落在李鸷额前的头发上,头发束成了髻,在耳鬓延伸处,有一根白发。
感觉到头发上的触碰,李鸷睁开眼,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殷篱指了指他那根头发:“你有白头发了。”
李鸷闻言一顿,立刻坐起身来,他脸上虽无表情,但动作看起来有些焦虑,踩着乌舄下地,他走到殷篱的妆台前,弯着腰对着镜子去看。
那是一根不太明显的白发,但李鸷还是找到了。
看到白发的那一瞬,他的神情似乎有些疲惫,连挺括的肩膀都有些微的塌陷。
再高高在上的人,也是人,是人便有七情六欲,便有喜怒哀乐。
李鸷起身走回来,坐在殷篱身前,轻轻地叹一口气:“朕与你有过两个孩子。”
有什么刺痛了一下。
殷篱眼中懵懂:“没听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