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相安无事,第二天陆蔓早早起床来到火车站,看到有很多人为了等火车而又住不起宾馆的,只能睡在火车站的凳子上,或者在那个墙角倚着。
“呜,呜,”远处传来火车进站的声音。
陆蔓拿出了她自制的纯黑色口罩,又带着一顶遮阳帽,全副武装好,跟随着人群朝着车厢里挤去。
现在的火车站不像后世那么规范,很多人大包小包的东西,也不排队,就只会拼命的往前挤,陆蔓觉得自己已经被人潮淹没了。
不知道脚上被踩了多少次,也不知道头被东西撞了多少次,陆蔓终于挤上了火车,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以后才觉得自己魂魄归位了。
两排座位面对面,中间靠窗子的地方有一张小桌子,陆蔓刚好就坐在靠窗的位置,因为人小,整个人被挤到了边上。
火车开始启动,行走的人也慢慢的停了下来,没有位置的就坐在过道上,陆蔓看着眼前的景象,怎一个乱字了得。
每个位置可以做3个人,她的旁边坐着一个男人,带着一副眼镜,带着一点学着气息。
男人的旁边坐着一个女的,大概35岁左右,这么冷的天,还穿着裙子,高跟鞋,化着很浓的妆,隔着口罩也能闻到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
陆蔓的对面坐着一个男人,头发披肩,矮塌的鼻子,长得贼眉鼠眼,一坐下来,一双眼睛就滴溜滴溜的到处看,陆蔓直觉这不是一个好人。
男人的旁边坐着一个看上去像是60多岁老人,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一身衣服很多补丁,一个包挂在胸前,用手紧紧的抱着。
陆蔓觉得,这里面要么就是装着钱,要么就是装着很值钱的东西,老人或许没有出过门,给她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