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这心里的确有些不好受。”陆承煜浅浅一笑,“方才你不是说带了些桃花酿给孤吗?”
魏书辞轻轻点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妾自知能力有限,不知该如何宽慰殿下才好,这才想着是否可以陪殿下微醉一回。”
“去正房吧。”
魏书辞轻轻嗯了一声,随他离开书房去到正房,夜风吹响檐下的铜铃,麒麟纹三足香炉中点着梅花冰片,清香温和,沁人心脾。
两人往炕上相对而坐,魏书辞将盛着酒的小瓷罐从食盒里取出来,往跟前的两只绿玉斗里斟了大半杯酒,端起其中一杯送到陆承煜手中,在与他碰过杯后仰头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这桃花酿也是你自己酿的?”陆承煜喝过觉得味道不错,故有此问。
魏书辞不置可否,“是啊,妾在姑苏的家里得了空闲就会自己照着古籍上的方法酿酒,没曾想瞎猫碰上死耗子,妾还真给酿出来了。”
“你的兴趣倒是挺广泛,却也并非都是无用的。”陆承煜打趣她。
“那当然了,妾在姑苏的时候还干过偷跑出府与同龄女子们偷偷去荷塘里划船的事呢。杨万里的那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所言不虚,姑苏的荷塘真真是一样无际呢。当时妾摘了不少莲蓬回去,拨出莲子熬了银耳莲子羹,冰镇过后用来清热是最好不过,等夏天到了妾可以做给殿下尝尝妾的手艺。”
“你还会下厨?”陆承煜又喝了一杯酒,颇感惊讶地问她道。
魏书辞笑着回答说:“会一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着,不多时便喝了大半坛子的酒,主力军是陆承煜,魏书辞也没少喝。酒量甚好的陆承煜这会子还清醒着,魏书辞却是已经意识模糊。
“殿下,你知道一百年有多长吗?一千年又有多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