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陌微微一怔,又问道:“遥远姑娘为什么去红袖院?”
“她有个要好的姐妹在蕊寒姨娘那当差。”纸香顿了顿,又道:“这几天快过年了,这么晚还未归,她应该是思乡了吧。”
时陌微微一怔,又低头继续摆弄着手里的机弩。
又等了很久,砚香还是没等到路遥远回来。不过,倒是等到了大公子时子涔。他喝了口砚香奉上的热茶,温声道:“子晳,为兄此来,是想向你讨要件东西。不知,你可愿意?”
时陌咧嘴笑道:“那自然愿意,只要是子晳有的,兄长尽管拿去就是。“
站在他身后的砚香却像恍然间明白了什么似的,搓着手,咬着唇,有些在憋着生闷气的样子。
果然,时子涔开口道:“你也知道,蕊寒如今身怀有孕,身边伺候的人虽细心,可终是愚笨得很。为兄听说你院里的那个叫路遥远的侍女,人机灵能干,又懂些调理,便想着将她讨要了过去,在红袖院伺候?“
“……”
时陌甚是为难地搓了搓手,从小到大,兄长对他可以说是有求必应,送给他的东西实在是数不胜数。现在兄长好不容易跟他开了次口,若是拒绝,还真是有点对不住人。
他身后的砚香也跟着搓着衣角,紧张到不行。
见他迟迟不回答,时子涔有些意外,他看了看他,笑道:“怎么,舍不得?”
时陌红着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思量了许久,艰难地组织着语言,“兄长,其实吧……她笨得很!不怎么会伺候人……其实吧,我这院里其他所有东西,你想要都可以拿走。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