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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香重新替她挽起发髻,插上淡蓝色的珠花,淡妆轻抹。遥远打量着镜中,镜中的人一身飘逸的青衣,出落得算不上花容月貌,可清丽脱俗。只是,双手上还绑着着木板显得有些突兀。

指骨生得快,现在应该也长得差不多定型了,药还需包着,可板子拆了应该也无大碍。女为悦已者容,难得好看一次,她也不能免俗,也想在时陌面前美上一次,她想了想,便要纸香将手中板子拆了。

用过早饭,便在花厅用茶。远远睢见时伯带着几位锦衣公子从院子里走来。遥远本想回避一下,被时陌一把拉住,他笑道:“你是我时子晳的人,不需要回避任何人,他们是我从小到大玩得最好的朋友,他们会喜欢你的!”

遥远也笑着看他,“你确定他们会喜欢我?”

“那自然!”

他回答得很肯定,遥远脸上的笑意加深,道:“你即不怕,我便更不怕了!”

几个锦衣公子鱼贯而入,身后还跟着如儿她们几个侍女随从。

“好你个时陌,现在都学会金屋藏娇了。”傅远之远远地便朝着他打招呼,“好的不学,周皓这家伙的坏毛病倒被你学到了。”

周皓在后面掏出折扇追着他敲脑袋,骂道:“你个木头桩子,哪懂世间□□,身不由已,心也不由已……”

傅远之躲开,笑骂道:“你个浪荡公子,终日左拥右抱,不知节制,我看你早晚会精尽人亡!”

“说得对,早晚精尽人亡!”何宏跟在身后,哈哈大笑。

周皓抬手捊了捊鬓边发丝,自觉风流倜傥,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精尽人亡也比你们这两个老鳏夫孤独终老来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