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香替她脸红,他内心的哀怨绵绵,抬头看天,长叹一声,“公子啊公子,你自小身边花团锦簇,贵女如云,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就为了给我找这么个主母啊!”
阿信走了,砚香也去城防营跟着时陌去了。临走时把雪球郑重其事的交给笔香,嘱咐她带着雪球离遥远有多远就躲多远。笔香也真是听话,遥远绕着芷园找她半日都没找到。只得把阿青找来,把新配的药材交给她,仔细嘱咐从一日熬制三次变成一日熬制五次,外用的伤药也从之前涂抹一次变成两次。
看着她蹙着眉,把那些黑乎乎的汤药一碗碗地灌了下去,一张脸苦得皱皱巴巴,含过纸香递过来的饴糖,这才舒缓了些。
纸香眉微微蹙,道:“小姐,这两日的药量一日吃,会不会有伤身子?”
遥远摇头,她抬了抬缚着绷带的手,道:“不会的,会让我的伤好得更好,再有几日就能拆了,到时纸香姐也不用再这么累了。”顿了顿,道:“我先去泡温泉,你要阿青把新调配好的外用药拿来,等会背上再上一次药。”
说罢起身就朝门外走去,纸香在身后低声问道:“路小姐为何……如此急于想养好伤?”
遥远身子一僵,顿住了脚步,须臾,她回头笑道:“姐姐,你不知道,满身是伤可痛着呢,自然想尽快好啊!”
看她脸上的笑容明媚,纸香放了心,欠身行礼退下,去寻阿青去了。
日中,正在用饭时,时伯慌慌张张地进到屋里禀报:
“路小姐,大公子到了芷园,想见你!”
路遥远惊讶地抬头,愣了半晌。
纸香道:“大公子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当差吗?怎么到芷园来了?”
“烨王子今日随使团回夏渊,大公子将他送至彩云镇,回府时顺道来一趟芷园。”时伯道。
遥远道:“可不可以不见?”
“应该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