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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香静默良久,怔怔地转身离去,每一步走得沉重又迟缓。

时陌从身后将她拥在怀里,在她耳边温声道:“给砚香点时间……慢慢来。”

身后肩膀还是那么宽厚,怀里也还是那么温暖,她的心也还是那么不争气地跳得急促,她喃喃道:“可我没时间了啊!”

时陌一愣,“你说什么?”

“没什么……”

永安封城这么多日,不管是王霄九领的禁军也好,还是刑部和城防营也好,皆没有找到半点顾九日等人的踪迹,劫刑部大牢时那么一大帮人就如人间蒸发了一般。紧接着云国各地接连传来王氏族人遇害的消息,加之真凶久久不能落案,气急败坏的王相再次将矛头指向时家,王氏与时家为了各自扶持的皇子,明争暗斗这么多年,积怨实在太深,无论哪一方出事,都会认定对方是幕后黑手。时子涔一方面在朝堂之上与王相据理力争,另一方面全力缉拿顾九日,每日疲于奔命甚是劳累。

今日是大朝会,天还未亮,时子涔便已梳洗完毕,穿好朝服坐上去云皇宫马车,摇晃的马车上,他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思忖着如何应付王相的发难。

从国师府到云皇宫得穿越半个永安城,等到了宫门,很多大臣们已经在那等待上朝了。下了马车,时子涔和那些过来打招呼的官员们寒嘘问礼。

一辆繁贵富丽的马车飞奔过来,跑得急切。马车骤停,身着蟒袍的年轻王爷仓促地跳下了车,众人心下了然,这是当今皇上的长子同王殿下,有利的储竞争者。

此时的他一脸焦灼,径直朝时子涔奔了过来,两人寻了处僻静处,

同王急得顾不得理数,一把拉住他,道:“时将军,大事不好了!雁城郡守王凌丰,北凤郡守王华锋均遇刺身亡了!今日朝堂之上,王相必定会借此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