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唐僧般碎碎念了起来,念得振振有辞,条条是道,也念得人头大心烦。这边路遥远还没怎么样,她身后的金吾卫已经按捺不住要上前拔刀了。
察觉到他们的异动,遥远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将手中玉牌子丢还过去,没好气地道:“你找副院正,批个手令过来!”
那金吾卫立即领命,匆匆而去。
郑吏目颇为傲骄地转身进屋,将大门半掩,开始整理那些刚被她翻乱的记录。阳光透过门窗打在屋里,他一身青色长袍,衬得身形瘦长,专注沉稳的神情,修长的手指,显得文质彬彬,书生气十足,若不是性子这么死板呆愣的话,倒也算得上是个大好青年。
遥远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阳光正好,周身被晒得暖洋洋,等得枯燥,困意袭来,引得她时不时的打个哈欠,也引得那郑吏目也时不时跟着侧目,视线相对时,两两生厌,两两无语……
没多会,差去要手令的金吾卫赶了回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官服的副院正,那副院正走得匆忙,满头大汗,他小心翼翼地跟路遥远行过礼,便脸色铁青的训斥拦在门前的郑吏目。
那郑吏目俯首听训,面上表情并无波澜,也不像刚才那样如斗鸡般反驳,像是早已习以为常,正当路遥远以为他也会畏于强权时。
听到那副院正板着脸道:“你可知错了?”
郑吏目低头不语。
副院正又喝道:“那还快去帮云衣小姐找出记录!”
郑吏目还是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