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子涔看着时陌被打得红肿的脸,心疼道:“子晳,这次你是真的糊涂了,太后赐婚岂可违抗,这可是会诛连全家的!”
时陌抬眸看他,时子涔微微一怔,面前的他虽然刚经了场牢狱之灾,身上还有伤,可脸色却是极好,人也精神,跟之前从乱葬岗回来后的失魂落魄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时陌低声道:“兄长,我只是想着一人承担,没想过要连累家人!”
见他内疚模样,时子涔轻叹道:“此事兄长也有错,没有顾忌到你内心真正所想。你回祁阳也好,永安城纷争太多,你先回去避一避。”
“不,我就留在永安,哪都不去。”时陌摇头,“阿遥她还活着,我要留在这里等她!”
“……”时子涔蹙眉,低声问道:“你如何确定她没死?”
时陌从怀里拿出个银蝶面具递了过来,看向时子涔,“这面具是我花灯节那日跟她一起买的,她来过天牢,她没死啊!”他抿了抿唇,还是问道:“纸香告诉我,兄长曾去芷园见过阿遥……我能知道兄长到底和她说过什么吗?”
时子涔看他半晌,眉心微跳,“你可知那路遥远到底是何人?”
时陌直视着兄长:“她跟我说过,她身世复杂,来历不明。可我不管她是什么人,她都是我时子晳心爱之人!”
“……”
时子涔微微一怔,拍着他肩膀,正色道:“书院出事后,我便派人去调查过她。后来又收到循迹阁七管事的书信,才知道,她身世复杂,怕是与王氏,与云皇宫都有干系!我们时家处境艰难,你若执意要与这路遥远扯上关系,那更会给时家惹祸……子晳,难道在你心里,她比时家安危,氏族兴衰更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