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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翼脸色苍白,缓缓看向云皇,握剑的手因用力泛着青白。

云皇却坦然地看向他,道:“当年,朕受母后所托,的确常来东宫殿劝解皇兄,陪他下棋,饮酒。不过,若是真如你所说,那酒中有毒,那朕与皇兄同饮,为何没事?”

“……”时翼微微一怔。

遥远冷笑:“八角枫之毒,救治及时便可保命!但是,其余毒却很难清干净。时间一久,便可致人患上水肿之症,甚至可致肾痨绝症!我听说……皇上刚好水肿多年,也刚好日前已转为肾痨,又怎知不是因中毒所致?”

云皇脸色泛着青白,一时无语。

如意公公则看向地上的罗于宋,道:“皇上自幼多病,体质虚弱,所患水肿之症也是由此引起,这是宫中诸位太医所诊,哪来中毒一说。公主殿下怕是误听了小人之言,有所误解!”

遥远招了招手,“是不是小人之言,多方求证便是!”

她招了招手,胡伯带着一个儒雅俊朗的白衣青年从殿门外走进。

青年跪下行礼,“薛落之子薛鹤冬参见陛下,太后娘娘。”

薛落?云皇愣住了,静安太后却是毫不意外,抬手道:“平身!你父薛落为何没来啊?”

“回娘娘,家父几年前便已离世。”薛鹤冬双手呈上封书信道:“父亲临终前将当年之事亲手写于此信中,交待下来,若有一日,对簿公堂,便要在下持其书信交于太后娘娘!”

王相上前接过,呈到太后面前,太看过后,眼眶泛红,泪如雨下,她将手中书信递给云皇,泣道:“信中薛落力证,清儿当年确实身中八角枫之毒,也确实是因其余毒身患肾痨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