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看看。”
“呵呵呵,”我干笑两声,“我就知道。”
把手机往包里一塞,我狂奔去村外,秋天稻田一望无际的青绿,很是养眼。
一眼就看到田口站了一窝人,乱哄哄的,我估计大概就是那了,慢慢逼进。
便见苏信站在群刚下田的人堆里,一尘不染,气质清逸,他苦笑,身边一个带着草帽的男人挥舞着铁锹处骂骂咧咧,
“没人不准你开车是吧,你压到我们家田里就是你的错了吧,你们说说看是不是这个理,赔钱是吧,老头子我偏不稀罕钱……”
那男人说着抬头看围观的刚下田的乡亲百姓们,本来被苏信神情逗得在旁边直发笑的我,看到他的脸之后,立即止住,赶紧冲上去,大家看好了啊,俺要上去美女救英雄了!
“外公!”我窜进人群里,挡到苏信身前,大声唤道。
“啊?”那人回过神来,眯眼看我,“小月?”
“嗯,就我,”我继续响亮地振振有词,掷地有声,
“外公啊,千万别骂了,看清楚,这是你外孙女婿。”
闹剧倏地被我给卡掉,围观的人也都静默,外公摘下草帽,思索了会,
“那……既然是外孙女婿,那就不多说了,直接赔钱吧。”
噗——乡亲们都配合地喷起来。
有人嘟囔,“老余啊,人老了就是脸都比旁人厚,外孙女婿的钱还好意思要。”
外公严厉反驳,“就是自家人才要钱的,旁人我还不要呢。”
他挥挥铁锹把看戏的都轰走,才抬起被皱纹挤小却依然一片清明的眼,笑看苏信,
“走吧,去老头子我那坐坐,顺便把罚钱的事情好好商量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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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苏信坐在那小店外边的遮阳伞下,原来这店就是外公开的。
外公还是又瘦又有精神,老妈性子就是沿承了他的耿直爽快。当年外婆去世后,爸妈想把他接到城里去住,他死活不肯,这事只好落下。
不过现在看他在村里自己都开了小店,倒也过的有滋有味。
外公回身去店里拿东西,苏信幽声叹息,“祁月,你一家子都是极品。”
“过奖= =。”
我不得不承认,因为从小到大就自知家庭内部人员的性格确实比较汗颜。
不偏题,我果断发问,“没事吧,有没有被吓到?”
苏信揉揉太阳穴,有些疲乏,“没,就是挺无奈,你外公好像硬要跟我杠,没办法,我就陪他了。”
我笑笑,拉过他手,“好了,我替我外公跟您道歉,别计较了啊。”
“谁说不计较的!”外公不知啥时候窜到我身边,递了两瓶绿【奇】茶给我和苏信,他接着【书】扬眉说,“钱还是【网】要罚的,我一大块田都被压烂了我找谁说去啊?”
“外公!”我怒了。
他神色缓下来,“哦好吧好吧,我不说了,你们喝茶喝茶,我看店。”
苏信笑眯眯地注视我,忽然抬手,在我眼下用大拇指轻轻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