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信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趴在桌子上睡了,苏信叩叩桌面,我才迷迷糊糊地抬头看他。
大概是我神请很搞笑,他憋不住笑起来,一边用手来擦我眼睛,
“你这头猪,睡得眼睛上都有眼屎了。”
我恶狠狠地打开他手,“还不是你,我在这无聊得要命,能不睡觉?”
他长眸弯起,“回去再睡吧,这睡觉容易着凉。”
我下了凳子,打着哈欠拿上包,苏信过来拉我,把我牵出门去。
刚出门,就是袭面而来的一股冷风,剜在脸颊生疼,我赶紧抬手挡住脸,苏信拉开我的手,我揉揉眼,辨认眼前的世界。
下雪了!哦买噶,居然下雪了!
漫天漫地,雪花虽然不大,却密密麻麻辨不清,几朵白雪飘进走廊里,我抽抽鼻子,总觉得下雪的时候,空气都有轻灵干净的味道。
“哇!居然下雪了,哇哇哇哇!”我激动地握住苏信手让他看。
他捏捏我手,“嗯,我看到了。冷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有点冷,但也不算太冷。”
苏信拽我的手,放进他大衣口袋里捂着,“走吧,你刚从暖气出来,感冒了可不好。”
“好,”我答应他,抽回姿势别扭的手搁回身侧。
他又拉回去,冲我皱眉。
我笑眯眯道:“信爷,你这样我不好走路的。”
苏信平静地笑笑,替我把手上的针织帽套在我头上,“那你站到我后头去?”
“……= =|||”
最后我还是站在他后面,把双手搁进他大衣口袋,亦步亦趋跟着,别人看来就像我从后面抱着他不停地腻歪着他似的。丫的,老娘走过来的这一路,老脸都快丢尽了。
可是我这样,偏偏蜷缩在他口袋里的手和贴在他背上的心都温暖得不行。
就像春天一样。
= 3=
第二天,拉开窗帘,天地果然白茫茫一片,在这个比较偏南方的城市,这样大的雪还是极为少见。
我兴奋地在窗边跳啊跳,苏信端着杯子,咬着牙刷满嘴白色泡沫,在房门口幽幽说,
“表跳了,刚刚物业打电话来表示了楼下的不满。”
我停下来,便见手机上接到一条短信,是部长发来的,让我们没课的部员去操场和我们的姐妹部生活部打雪仗。
我心里那个乐啊,赶紧回了一条,“好咧,马上就到。”
我匆匆穿上衣服,套了件软绵绵的羽绒服,路过洗手间的时候给苏信打声招呼就要出门,苏信拦住我,替我戴上手套,还从房间拿了只小巧的热水袋让我带上。
他眉心微皱,语气关切地说,“我过会去,你贪凉,别没命地玩。
我抱抱他,“安啦安啦,肯定不会的,我先走了。”
= 3=
到了操场,不少人已经在那蓄势待发,部长看见我,朝我招手示意我过去,我一路小跑,边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就冲他用力砸过去。
他叫道:“好你个祁月,玩偷袭了是吧。”
他弯腰快速捏了一个巨大的雪球,就要冲我砸来,我吓得“哇哇”叫赶紧躲到一边,还是不幸遭袭。部长哈哈笑的不行,
“看你那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