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信到底是在这里生活了十年的人,果然很是轻车熟路,下飞机就很从容地打的,去他家。
我在车上的时候还默默地意淫着苏信老爸既然是议员,家里肯定豪华无比金碧辉煌,不来个豪宅外带大花园肯定对不住人家这身份。
等到那边后才发现,不过是郊区一座低调精致的小洋房,一排中的一间,前面是树林和湖泊,冰天雪地,树林枝桠光秃,湖面薄冰漂浮,和蓝色晴空白色云朵一道,延伸得很远很辽阔。
这边一排小别墅的门上窗户,还有门口的小松树上都挂着还没撤下的装饰和彩灯,圣诞节虽然已经过去,气氛依然浓郁,脚下的白雪被踩得咯吱咯吱的。
这里的春天一定很美,我暗暗想。
虽然不是豪宅神马的,我心里却喜欢得紧,跟上苏信和夏姐就进了门。
客厅里小木桌边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神态专注地翻报纸,丫的跟苏信简直就是一模子刻出来的,苏信再过二三十年铁定就成这样。我估摸着这应该就是苏信他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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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见我进门,只面无表情微微朝我们颔首,最后停在我脸上,注视我一会才收回目光继续翻报纸。我心里一咯噔,俺未来公公貌似是个很严肃的人。
夏姐“哼”了声,苏信拿过我手里的行李,我们三人就踩着木质楼梯上楼。
各自安排好房间,苏信的房间不大,还很有生活气,不不,准确是有许多残留的少年气和学生气。
我累得瘫在他软绵绵的床上,来回扫视,四面浅色的壁纸上还贴着几张科比的海报,书橱的玻璃后边,许多厚实的书和教材被依次整齐地排列着,最上头还放着各种模型和奖杯。
我第一次觉得竟然离苏信曾经的生活这么近,有种很实在的贴心感。
苏信在我身侧撑床坐下,我恰好瞄到床头苏信的照片,是他小时候,多漂亮的小正太呀,比外国小孩儿长的还精致,身后是笑的阳光灿烂的夏姐和苏信他父亲,那时候的苏爸,跟现在的苏信基本无差别,一样英俊有魅力。
苏信把我手上的相框拿过去,仔细看了会,才说,
“以后这上面也要有你的。”
我心头一暖,侧个身从后面环住他腰,闷在他背上说,
“没我的话打死你。”
他低声笑起来,把我手攥紧,“别担心了,肯定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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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床上眯了一会,到中午苏信才叫我下楼吃午饭。夏姐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家常菜,我们四人围着桌子。
苏信爸爸夹起宫保鸡丁里边一颗小鸡丁送进嘴里,夏姐期待无比地看了半晌,他才沉声说,
“咸了。”
夏姐把筷子用力一搁,“苏哲你个死人,我一年难得过来这趟,也不给我说点好话!”
噗——作为文科生热爱古典文学的我不淡定了,苏信的爸爸竟然叫苏辙!
苏信理解地拍拍我,小声道,“哲学的哲。”
我点点头,哦哦,我了。
苏爸又喝了口汤,看我,凤眸清敛,“这是祁月?”
他问的冷冷清清的,不知为毛我心里的叔控狼血开始加热沸腾,唉呀妈呀,苏信他爸真迷人,多有禁欲年下受的气质呀。
打住打住,这么yy自己公公太大不敬。
我赶紧得体地往他碗里夹了一块香喷喷地红烧肉,万分淑女半含娇羞地回答,
“嗯,我就是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