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说什么?”李凤歌装作有些生气“有话你就直说,这里又没有外人”。
“呃……这个,他们这次骂得很难听,难以入公子贵耳,属下不敢说”林凌仍旧一副很为难的表情。
“林统领,有什么不敢说的,你家公子又不吃人!”上官锦走了过来拍了拍林凌的肩膀,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话憋久了会生病的,你就大胆地说,一个大男人磨磨蹭蹭的”。
“他们说……他们说公子护着锦姑娘是因为你们俩是姘头!”林凌说完还刻意回头望了一眼上官锦铁青的面色。
林凌的话音刚落,上官锦便气地直骂娘,在院子里骂了半天又觉得还不解恨,便赶忙拖着李凤歌朝着城头走。如此一来倒是便宜了大傻二楞、还有小瘪三,毕竟李凤歌和上官锦既然要去城头,周淮他们少不了要跟随左右,于是他们三人便纷纷找了个椅子大腿翘二腿地坐着。
城门下的那帮阉竖似乎是不知道疲倦,一连几日,每天都能从早骂道晚,倒是也不嫌累。上官锦站在城门上,眼睛死死地盯着为首的那名内侍官,并遥遥地指着他的鼻子喊道“你这个没有种的人听着,我上官锦从没找过姘头”。
“你有没有姘头你自己知道”那名为首的太监也是一副愣了的表情,并抬眼朝着城门上的上官锦望去“这种事,一般不好当着人前讲”。
李凤歌站在上官锦的身旁暗自发笑,这不过是他让苏蒙去使的激将法,只是他没想到林凌最后在进来的时候,会说那帮内侍骂李凤歌与上官锦是一对姘头,于是便侧过身子狠狠地瞪了林凌一眼,倒是一旁的苏蒙捂着嘴一副想要笑却不敢笑的样子。
“你……你,你一个绝了子孙根的老杂毛,就是给你一个姘头,怕是你也无用武之地吧!”上官锦气得说话都断断续续的,说完还装作得意的样子朝着那名为首的内侍大笑了几声。
上官锦的话音刚落,那名为首的内侍噌的一下火就上来了,毕竟这件事情是被所有净过生的男人都忌讳的,于是城门下连着大的带着小的,一齐将目光盯在了上官锦身上,眼神里似乎藏着洪水猛兽,一时间便都要向着上官锦扑过来。
“你一辈子嫁不出去,一辈子给人当姘头,一辈子只能伺候老男人”那名为首的太监一句话比一句话说的恶毒“你别看你身边的这个小白脸现在疼你,等再过几载,待你年老色衰,他便会将你卖到窑子里,届时你便是人尽可夫,咱家到时候一定带着人光顾你生意”那名为首的太监咬牙切齿地说道。
上官锦气的快要说不出话来,要说起骂街的功夫,她还真不是这帮人的对手,于是便转过头望向李凤歌,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大口地喘着气,指甲死死地扣在城墙砖头缝隙里,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