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李凤歌正在吃早膳,便让赵轲去叫陆无病带着秦筱过来,一旁的上官锦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倒是让慕白觉得,昨夜真气乱行的人并非是李凤歌,而像是上官锦,不过说到底上官锦昨夜也不是全无收获,此刻她已经是七层楼的高手,假以时日等上官锦迈入十层楼之境,那便能让整个皇城的人,在两刻钟之内,深中在幻术之中不能自拔。
“看什么看?”上官锦没好气地望了一眼朝自己发笑的李凤歌“没见过人家吃饭,还是自己碗里的始终不及别人碗里的肉香?”。
“为夫只是看见阿锦比昨日更漂亮了,就不忍多瞄了几眼”李凤歌伸出手,看着向后正欲躲闪的上官锦,一把将上官锦嘴角的饭粒摘了下来。
“你们两个还能不能好好吃饭?”慕白瞪了李凤歌一眼,吓得李凤歌赶忙端起碗筷不再说话,他可不敢拂逆一位杀人不眨眼的大宗师。
此时,陆无病拖着秦筱走了进来,朝着坐在正当中的李凤歌躬身行礼,尽管陆无病在世子府邸学礼仪规矩已有多日,可是依旧不及从小在规矩中熏陶出来的秦筱礼仪合规。李凤歌挥手示意陆无病可以先下去,陆无病偷偷瞟了一眼一旁的秦筱,然后小声地说“我还在昨天那个地方等你!”说完便一溜烟跑了出去。
“秦小公子!快过来一起吃点吧”李凤歌连忙示意秦筱过来坐。
“不了世子殿下,早起时我已经与无病兄弟用过饭了”秦筱谨慎地望了李凤歌一眼,以往他是断然不需要这般小心谨慎,到哪里都是一帮人围着。
“令尊曾答应过我,若是能救你性命,便要送我一个秘密,不知道这个秘密藏在何处?”李凤歌将碗筷放下,目光朝着站在面青的秦筱投了过来。
“世子殿下大恩大德,我秦家永世不忘”秦筱跪在地上叩拜,脑袋碰在地砖上发出一阵沉闷的撞击声“秘密就藏在我阿爹书房的房梁上,那上面有一个锦盒,那些抄家的人并没有发现!”。
“秦公子快起来”上官锦望着长得可人的秦筱,赶忙走了过去将秦筱从地上拉了起来,又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长得真好看,世子殿下,要不咱们收养他吧?”上官锦回过头望向李凤歌。
秦筱听见上官锦的话,连忙又跪了下来给上官锦磕头,要认上官锦做干娘,毕竟秦筱年幼,如今又只有他一个人,若是不找个依靠的话,恐怕就算出了南都抚衙门的大牢,也未必能真的活下去,到最后也是饿死在街头的下场。上官锦心疼地将秦筱搂在怀里,望着他一双泪汪汪的眼睛,还有桃红色的小嘴,肉嘟嘟的小脸便朝着李凤歌一通撒娇造作。
“阿锦不要闹,你自己还未生养,怎么能收别人做义子呢?”李凤歌训斥着上官锦,接着又将目光投向秦筱“秦小公子且在府里住下不用担心,过些时日我便将你阿姐救出来,至此你还有亲人在身边,也不必有人在屋檐下之心,令尊给的秘密若为真,足可以让秦公子一世无忧”。
听见李凤歌的话,上官锦不舍地走回座位,走之前还不忘抱着秦筱的小脸蛋,狠狠地亲了一口。慕白没有说话,她以最快的速度吃好了饭,便转身回房,倒是无心掺和这些事情,毕竟鹿州的情报正源源不断地送到慕白的手中,尚且需要她去处理,慕白虽然人在京师,可是却兼着鹿州的大小诸事。
李凤歌挥手示意秦筱可以下去,秦筱虽然没能拜上官锦为干娘,却得到了李凤歌愿意救出自己姐姐的承诺,一时间也是心情大好,收起了刚才那副哭哭啼啼的样子,行过礼后便转身朝着外面走去,去找陆无病玩闹。
“赵轲,你去一趟,锦盒务必要拿回来!”李凤歌朝着身旁的赵轲说道,面色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
“是!殿下”赵轲躬身朝着李凤歌行礼,接着便出了世子府邸,朝着已经被查封的秦府奔去。
李凤歌转过头望着上官锦,又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嘴脸,没好气地问道“阿锦这么喜欢小孩子,为什么不自己生一个?”说着便一把将上官锦搂住,嘴唇贴在上官锦的耳根说道“记住,要亲你只能亲本世子,连小孩子也不行,知道吗?”。
书房内,赵轲将锦盒放在桌案上,李凤歌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将锦盒上面的锁撬开,里面是一封信,上面没有落款。李凤歌将信从信封里抽出来,上面是秦侍郎所知道的关于昏帝陵寝的所有情况。
“昏帝者,离楚末代之君,死后曾布七十二疑冢,吾奉旨欲寻昏帝之陵,掘之以取财物,以利天下,时至今日,诸多疑冢皆已查证,唯有大漠一处尚不知究竟,传此疑冢乃离楚国师奉命督造,潜于大漠之中,随流沙而动,实难寻龙定穴,余命人勘查久矣,留有千思万绪,绘制成图,留待后者考据”。
李凤歌将锦盒里的地图抽了出来,望着上面大大小小标记出来的位置,似乎有着某种规律,却又让人捉摸不透,看来此处就算不是昏帝陵寝,怕也是不凡之人才会葬在这里,只是即便是有了秦侍郎留下的堪舆图,怕是这个昏帝的陵寝依旧不是那么的好找。
“殿下,怎么了?”赵轲望着李凤歌紧锁的眉头“是秦侍郎骗了咱们吗?”。
“不是,他没有说谎,此处极有可能是昏帝的陵寝所在,可是却极棘手,就算是让再有经验的盗墓贼下去,怕也是最后喂了流沙”李凤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望着就在眼前的金山银山,却不能动丝毫,这无疑是最让人糟心的事情,简直就是和传国玉玺埋藏之地一般,皆是大凶。
“那,咱们就做这个亏本的买卖?”赵轲上前瞄了一眼看不太懂的堪舆图,望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各种标记,一时间也有些头大。
“亏本怕是不至于,只是要再付出些代价罢了”李凤歌将信和堪舆图收了起来,又放回了锦盒,接着朝赵轲说道“不日便是三司会审,你记得到时候拿一笔银子打通各路关节,将秦可人赎出来”。
“是!殿下”赵轲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书房,留李凤歌一个人待在书房里。
萧瑟的寒风顺着窗户吹进来,李凤歌坐在椅子上发愁,一个传国玉玺,一个昏帝的陵寝,这两个地方如果非要说有人能进出自如,当世不超过三个人,那便是武当山上的剑仙吕归、天师府的小天师张蕴清、还有就是即将出关的国师玄机子。
吕归与张蕴清,李凤歌与他二人素无往来,自然是没办法请他们出手,所有的希望便只能放在国师玄机子的身上,只是李凤歌想起那日自己下楼时的狼狈样,便感到后脊骨一阵发凉,他算是知道玄机子的厉害的,不仅手段诡谲,心机还颇深,当时李凤歌居然还会天真的以为,玄机子真的是起了爱才之心,才赠送的自己那二十枚丹药。
然而除了请玄机子出手以外,李凤歌已经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于是只能坐在椅子上长声叹气,嘴里喃喃念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翌日一早,李凤歌正在吃早膳,便让赵轲去叫陆无病带着秦筱过来,一旁的上官锦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倒是让慕白觉得,昨夜真气乱行的人并非是李凤歌,而像是上官锦,不过说到底上官锦昨夜也不是全无收获,此刻她已经是七层楼的高手,假以时日等上官锦迈入十层楼之境,那便能让整个皇城的人,在两刻钟之内,深中在幻术之中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