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歌刚刚说完,慕白的剑便越来越快,快到根本就看不到剑影的走向,慕白并没有用大宗师的修为压制李凤歌,因为那样对于慕白来说同样的无趣,而是将剑术施展到了极致,所谓极致便是天下无人出其右。
恍然间李凤歌的失神,让慕白找到机会,一剑划在甲胄上,上面留下一道深刻的剑痕,若不是李凤歌退的快,怕是这一剑真的会划破李凤歌身上的甲胄,并在身上留下一道醒目的伤疤,慕白没有留手,似乎还有些有得意,接着迅速地朝着另一个方向刺去。
“这才有意思!试试这一招”李凤歌递出一剑向上一挑,顺势避开了慕白的剑势,此时剑并没有收回蓄力,而是直接奔着慕白而去,李凤歌后脚一用力,力道顺势传到的剑峰,这一剑的威势,根本就不比将剑收回来蓄力要差。
“这剑法,跟世子的为人处世果然相像,一样的不!要!脸!”慕白望着这毫无预兆的一招,一时间便也只得将大宗师的境界修为展露出来,李凤歌的剑刚刚要靠近慕白,一股极强的内劲便将李凤歌掀翻过去“殿下!你的阴谋诡计,在慕某面前怕是派不上用场”。
李凤歌顺势躺在雪地里,长长地喘着粗气,还是慕白走了过去硬生生将李凤歌从雪地里拖了起来,并将李凤歌身上的积雪都拍了拍。望着李凤歌幽怨的眼神,慕白一时间觉得李凤歌倒像是受了欺负的小媳妇,于是便将那半壶酒当做是赔礼扔给了李凤歌。
“慕兄,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要是我一觉醒来,发现你变成了女人,你会嫁给我吗?”李凤歌不敢去看慕白的眼睛。
“好啊!好你个李凤歌”慕白顺势将刚放回剑鞘的又抽了出来“你明明已经知道了,还在科沁部占我便宜,看我不收拾你”。
望着慕白真的生气的样子,李凤歌赶紧翻身上马,闷着头便朝着大都的营地跑,慕白的眼睛里怒火沸腾,可是却没有杀机,只是生气,就像平常女孩子那样的生气。到了大都李凤歌原以为会逃出生天,可是他忘了,自己的帐篷给了随行的婢女,而自己还是要去慕白的帐篷里借宿的。
李凤歌站在慕白帐篷的门口,身上裹着狼皮披风,大晚上的许多牧民都已经熟睡,大胤的将士们也已经梦见了故乡,李凤歌双手环抱着朝着帐篷里叫着慕白的名字,声音颤颤巍巍显然是已经冻坏了。
慕白此时就站在门口,听见李凤歌在寒风雪夜里颤抖的声音,怒气才稍稍有些平息,慕白盘算着,今晚就算让李凤歌进来,也不能让他再跟自己用一条羊毛毡,于是便在火盆旁边铺了一个毯子,慕白收拾妥当才打开门,门一打开李凤歌便冲了进来,慕白还没来的及交代,李凤歌便一头扎进慕白的被窝,将头埋在里面怎么也不肯出来,身上瑟瑟发抖。
望着李凤歌被冻成这样,慕白也一时间有些心疼,于是只能自己捡起一旁的狼皮披风,卧在刚才自己铺的那条毯子上,嘴里还嘟囔着“早知道就铺好点,怎么睡起来硌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