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安轻咳一声,低声道:“祖母所言有理,孙儿这就到琉璃院走一趟。”至于到底有无用处,他也不能确定。
傅玄安行至琉璃院,只见顾玫正窝在茶榻上喝茶,她已换过衣裳,此时穿着一件极柔软的粉色寝衣,头发松散着披在肩头,慵懒娇柔,美如仙子。
傅玄安沉寂的心怦然一动,他沉思半晌,走到顾玫对面缓缓坐下,斟酌道:“你手头可是不宽裕?”
顾玫抬眸看向他,诚实道:“不甚宽裕,但银钱倒也够用。”
傅玄安道:“咱们镇国公府与旁的人家不同,人口简单,封地宽广,收入颇丰。你是家里的主母,想用银子直接到账房支取即可,万不用为银钱奔波。”
他语气诚挚,显见是带了几分真心的,顾玫也不是丝毫不动容,她若是一心想在镇国公待下去,花傅玄安的银子也不是不可,但她是要和离的,和离之时,能带走的只有自己的陪嫁,她必须为以后做打算。
顾玫莞尔一笑,声音也温和了不少,说道:“国公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庄子和铺子是父亲母亲对我的心意,我万不能拂了父母的好意,任顾府的产业萧条下去。”
她拿孝道做挡箭牌,傅玄安也无法再说什么,只沉默着刹住了话头,目光一闪而过,他发现顾玫的脖颈处有一道细细的红痕,应当是那杀才为非作歹给弄的。
傅玄安心里涌上一丝不悦,转身出了正屋,没一会儿竟拿着一小瓶药膏走进屋内,他将药膏放到顾玫跟前,温声道:“这药有活血化瘀的功效,你脖颈处受了伤,涂一涂便无碍了。”
顾玫倒是没注意到自己脖颈处受了伤,她坐到铜镜前端详一番,只见接近锁骨的位置有一道细细的红痕,也难为傅玄安这样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