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这才回过神来,她隐约猜到事情应是没成,但无论成与不成,只要没被当场抓包,她是打死都不会认的。
林婉跪到傅玄安面前,捂着肿胀的脸颊顾左右而言他:“国公爷这是怎么了,为何无缘无故动手打人,我虽是妾室,却也是正经人家出来的,国公爷总不能不把我当人看。”
以往只要她提出自己以官家女的身份进府做妾,傅玄安就会心生愧疚,格外怜惜于她。
今日傅玄安却像变了个人,沉着脸又抽了林婉一巴掌,低声斥道:“你一个县令之女,进国公府当妾已是高攀,难道还能有更好的归宿不成。”
林婉被抽得有些懵,想到自己在下人面前被掌掴,心里也韵了怒气,于是便口不择言起来:“老太妃身份还不如我,当初不照样进宫伺候了先帝,我如何就……”
话还未说完,便见傅玄安黑沉的眸子变成了赤红色,他终究没能克制住,一脚踹到了林婉的小腹处,林婉眼前一黑,重重倒在地上。
鲜血淋漓,从林婉裙下蔓延开来,将路边的虞美人染成了红色。
大约是起的太早,顾玫在回府的路上就盹着了,待她听到声响时,林婉已晕倒在地。
林婉怀孕后削瘦了不少,如今苍白着脸倒在血泊中,看起来就一朵枯萎干涸的花,从里到外透着可怜。
顾玫强忍着为她找大夫的冲动,绕到垂花门另一侧向琉璃院走去。她一边走一边暗暗告诫自己,今日若不是自己提前发现了寝衣上的猫腻,现在生不如死的人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