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抬眸,沿着顾玫白生生脚踝向上看, 羽毛般的轻吻依次落到她的小腿处、大腿处。
他若是要脸面,便只能忍受一世孤寂, 他受够了孤苦清寂,活色生香就在眼前, 他还要脸面做什么。
顾玫微阖双目, 眼看着傅珩一点一点吻上来,他往日里温润儒雅的面容蒙上了一层晦暗不清的欲1色, 朦朦胧胧、迷迷茫茫, 拽着人不由自主地往下沉、往下沉。
秋风萧瑟, 透过半开的轩窗刮到屋内,寝衣轻薄,冷得顾玫瑟缩一下,意识回拢,她猛地推开傅珩,蜷缩着身体,缩到床尾。
傅珩后退一步,转身将轩窗关上,待折回床榻边上时,脸上的欲色已消失殆尽,他撑开锦被,将顾玫盖了个严严实实。
顾玫抓紧被角,扬起脑袋,警惕地盯着他,生怕他再做出不合时宜的事情来。
傅珩点到即止,弯下腰在她耳边温声道:“好好休息。”而后缓步走到墙角,俯身吹灭多枝灯。
屋外秋风肆虐,顾玫的脸却异常滚烫。
吴思成迎着秋风,匆匆到达宣室殿,一向稳重的老人儿,脚步却略显凌乱。
他跪到地上,额头紧贴地面,哑声道:“奴才辜负了圣上的信任。”
傅珩坐在檀木交椅上,身形伟岸,如一棵松。神色淡然,声音也无波无澜:“起来回话。”
吴思成这才站起身来,只腰杆微躬,远没有往日里笔挺,他道:“那五颗珍珠是浣衣局的宫女成碧所有,待奴才带人赶到浣衣局时,成碧已畏罪自尽。”
成碧于去岁入宫,不过十四岁,生得娇娇小小,身穿一套碧色衣裙,吊死在浣衣局院子中间的杏树之上。
人死了,线索也就断了。